第三章塑像 (第16/27页)

语一顿似要改口，与白曜相视一眼，又觉没有改口的必要，继续往下说，来襄yAn与八男会合，而后班师回洛yAn。也会带你一起走。这几日间，也无别的事了。”

    “沔南的襄yAn如何？不会真如传言所说，你们攻了襄yAn又要奉还，如此岂不滑稽？”

    “取襄yAn是两伤之举，公主不会不知，江陵那位新上位的戍主也知。但自负如他，定会孤注一掷地押江陵，料定我不会多此一举地围攻襄yAn。一样自负的摄政王果然和他想到了一块去，命元准不必渡水而转取蔡yAn。但若攻襄yAn，此举无论如何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令他行动备受掣肘，由我握有主动。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须给他添这个堵。这才是取沔北五郡的捷径，以襄yAn为换，b他放弃守这五郡。何况冬季本就适合骑兵踩冰渡水，于我得尽地利，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白曜听他说完这些，终于觉出些他的坏，宁可两伤不要两全，打人就不顾自己疼，自己不痛快，也不让别人痛快。听他提起灵遗，又很是神伤。许久说不出话，又觉憋得难受，终于叹了一句，“你真了解他。”可说完又很后悔，怕他从中觉出什么端倪，继续探问，忙继续道，“但若不是郑续倒戈，你们本不该赢。”

    “战局的事没有如果。公主，你败了。”

    “知道了，住嘴。”她知道如今已是不得不收敛脾气的时候，可每每就是忍不住。

    还有一事，她想问的。从未有人告诉过她，魏人何以归还了襄yAn，仍要将她掳去洛yAn，也不让她将襄yAn的结界转交给新任的守官，而是一起带走。她或许猜到了，灵遗可不是什么守信义的好人，他坐稳江陵的一日，也是毁约反攻的一日。魏人须手中握有把柄，防范未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