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宁次的梦 (第2/2页)

，说它们像狐狸的胡须，挠得他心痒。他还喜欢亲鸣人的rutou，将那粒被口水泡得发红的奶蒂含在嘴里睡觉，鸣人会觉得他像还没断奶的襁褓婴儿。

    日向宁次太缺乏安全感，每次都要将手臂横过鸣人的腰肢，像八爪鱼一样抱紧他才肯睡去。睡梦中鸣人吃痛醒来，恍然以为自己的腰被坚硬的金属箍紧，他回头，日向宁次轮廓愈发成熟的面庞近在咫尺，笼着一层冷色的夜光。

    他毫无保留的倾泻爱意，他从不吝啬口中赞美，他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当做神明供奉，虔诚而狂热，而在这无休无止的要将鸣人淹没的热潮中，某次日向宁次亲着他脸上的胡须，说他做了个梦。

    他说他梦见腾空而起的白鸟飞越多年前中忍考试尘土纷嚣的场地，天空自他出生十二年以来第一次那般澄澈湛蓝。一束光将系在他脖颈上的名为命运的枷锁打碎。透过白眼，他看见鸣人脏兮兮的，生着三道胡须胎记的脸，这三道胡须后来变成他掌纹中深深烙着的三道线，生命，前程，爱。

    而梦中额头上分家的印记第一次除去施咒却隐隐发烫，就像现在，因为爱他，他命运的线渴望和他同频般卑劣地嗡鸣震动。

    所以他折断了白鸟的羽翼，鲜血飞溅而出。

    而今鸣人潮热的身体缩在他怀里，脸颊上因情动浮出的红晕还未消散，这副如同寻常人家夫妻般亲密的场景在宁次眼中形成吉光片羽般美好的错觉。他的嘴唇因受到这莫大的幸福而微微颤抖，几近卑微的呢喃出声。

    “鸣人…你有没有爱……”

    “不爱。”

    “我不爱你。从始至终都不爱你。”

    白鸟凋零的羽毛化作根根利箭，毫不留情刺穿他虚假的幸福。

    日向宁次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