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 (第3/7页)

知觉得他大概走了，低头继续，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帕子捏成了一团，他将帕子展开，擦干了腿。

    上衣下摆也有水团晕开的痕迹，宋知捞起下摆，少年薄薄的腰身便一览无余，肌肤是莹白的，在昏暗光线下，被覆上淡淡暖黄，阴影处，赏心悦目的线条也分明。

    他裸着上身往床上倒，又看到了老旧的天花板。

    左手指尖触到了书籍冷硬的封面，他扣挲了一下，想起那次跟许宴争吵的画面。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宋知和许宴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一起住在筒楼里，是邻居。

    宋知的mama是站街女，在怀他之前就已经做过几次人流了，宋知能生下来，还是因为医生说的再流产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宋知的爸爸不知道是谁，他妈并不在乎孩子的生父，也不在乎这个超出她人生预期的孩子，就算护士来告诉她这个孩子天生畸形，她也没什么波动，只回一句：“知道了。”

    宋知有两套性器官，他妈恢复好了之后很快又出来卖，宋知跟着她，小孩儿碍眼了她总会掐着耳朵骂他“不男不女的怪物”，后来叫他总是叫小怪物，就像叫一只阿猫阿狗，时间久了，住那一片的都知道宋知跟正常人不一样，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他妈有时带人回来过夜，隔音不好的墙壁总是传来木床摇晃的咯吱声，响亮的rou体拍打声，还有他妈高昂的叫床声，宋知都习惯了，听着这些声音也能睡着，只是睡的不安稳。

    十二岁那年，他妈照常带人回来睡觉，好不容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