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第2/8页)
没反应过来,等胸中那口气憋到了头,一口冰冷的空气霍然吸进肺里,男人失笔打翻砚台,不顾袖管上的墨污飞步赶来清翡阁。 碧纱槅里乱成一团,打碎的花瓶碎片还在地上,韶白捧着姑娘的手噎噎啼哭。 当时姑娘让她和窃蓝出去,自己在屋里上药,两个丫头习惯了姑娘爱美避人,便如往常候在外头。 谁想到屋里一声碎响,二人赶进来便看见姑娘跌在地上,那多宝阁上的花瓶碎了一个,姑娘的头上也多了个肿包。 云裳额头上的是撞伤不是割伤,可想见她当先磕在多宝阁边角,带下了一个花瓶。窃蓝她们进来时云裳还倒着,再唤醒,让起便起让坐便坐,只是不认得人了。 容裔听过来龙去脉,眼前光景恍然与前世的情形重叠在一起,薄唇刹那失了色。 华年言犹在耳的托付化作一把石捶击在他心口窝,容裔踩着锋利的瓷片走到云裳跟前。 下午还活色生香的女子一双清眸失了魂魄,脸色雪白到几近透明,容裔想伸手碰一碰她,指尖停在细软的绒毛边,没敢动。 怕一伸手就碰化了她。 “华云裳……你看我一眼,说句话。” 华云裳眼珠没有转,檀唇没有启,呆如木偶人。 收回的手背青筋暴起,仅在顷刻间,男人眼里什么情绪都没了,玄衣笼罩的高颀身影宛如不近人情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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