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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的白色贺卡，用手指磨了磨。

    程文歌这段时间都在忙年底公司的事，一直没抽出空和盛奕联系。

    难得盛奕主动找他出来，程文歌推了和下属的聚餐，和他约在一个清吧。

    和荣裕吵架了？程文歌都不用猜，就知道那两人肯定闹矛盾了。

    以前每年跨年夜盛奕都留给荣裕，怎么叫都不会出来。

    没有。盛奕有点郁闷，用吸管喝着甜番茄汁，你什么时候见过荣裕和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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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生气。

    面对这么一个永远冷静处理问题的人，有火气都没地方发。

    本来两个男的连续十几年跨年互相送贺卡就很矫情了，说出来就好像只有他自己还在矫情一样。

    他也是要面子的。

    想要面子，就只能自己憋着。

    程文歌转动一杯鸡尾酒，打量着盛奕的表情，忽然笑了声，牙膏你准备什么时候吃？我等着录视频呢。

    盛奕咬着吸管怔怔抬头。

    盛奕这才想起来，他和程文歌还打了赌，说荣裕要是喜欢他，他就吃一管牙膏

    cao。

    盛奕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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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赌服输，盛奕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正要起身去买牙膏，程文歌把他拉坐下，笑道：今天跨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