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心 (第33/33页)

日之时。将那一部分抑制下去的当下，就认清会有这一天。

    所以，他从来没有後悔过。

    「原来是因为我会痛苦啊......」

    帝释天头一次知道，原来有时候温柔也能锋利如刃、残酷如刑。他阖上眼，再次睁开时，眼中的浑浊已经不见踪影，仅一汪蓊郁的碧彩。「我知道了。」

    4

    「阿修罗，告诉我，你还有什麽事情还没完成？」

    阿修罗回想八歧大蛇的预言，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胸口的莲花印记，目光炯炯、热烈如昇阳，「很重要的事情。」

    「要离开我吗？」

    「是。」

    「会受伤吗？」

    「或许。」

    帝释天按在窗沿的手紧了紧。待一阵风扬起，将铂金色的短发和飞鸟耳坠吹散，像振翅欲飞的鸟。

    「那——会回来吗？」

    「一定。」

    阿修罗回答得不容置疑。

    4

    帝释天释怀了，身上的职责一时半刻是卸不掉的。他到窗边将心爱的男人按在自己心口，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了鲜活而明快的心跳。

    「一言为定。」他笃定地说道：「回来时，我定将天域的半边冠冕戴在你头上。」

    阿修罗听着那鼓动的脉搏、点了点头，心中的混乱与躁动终於得到了真正的安宁。

    这一次，他好好地目送了挚爱之人离开。

    朝阳冉冉升起、清风浮云，池中的莲枝婷婷玉立，灿烂如新，在破坏神心中拂起一阵涟漪。

    他的帝释天还是有那麽一点不一样了。

    变得更好了。

    「一路顺风，我的阿修罗。」

    Fin